正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是從古至今不變的道理,因此,在每一個民族里都會有那么一些英勇悲壯的反抗斗爭史的存在。
那么,你可知,在阿昌族文化里,他們又有怎么樣的反抗斗爭史呢?隨小編去看看吧!
阿昌族是中國云南西部一個古老的民族,在族源上與彝語支各民族有著共同的淵源關系,即他們均出自古代的氐羌族群。秦漢時期,由于部落間的征戰,羌人逐漸從西北青海、甘肅等地陸續遷入西南地區,在較長的歷史時期里與當地土著相互融合,并不斷分化,形成了西南地區的氐羌系各民族。
有關阿昌族先民的記載,始見于唐代的漢文獻,《蠻書》卷四說:“尋傳蠻,閣羅鳳所討定也。俗無絲綿布帛,披波羅皮(虎皮)。跣足,可以踐履榛棘。持弓挾矢。射豪豬,生食其肉,取其兩牙,雙插髻傍為飾,又條皮以系腰。每戰斗即以籠子籠腰,如兜鍪狀。”又卷三說:閣羅鳳“西開尋傳,南通驃國”。驃國在今緬甸曼德勒一帶。
《南詔德化碑》又有“西開尋傳,祿郫出麗水之金”的記載。麗水,即伊洛瓦底江,祿郫,麗水支流,即瀘水縣境外的小江,小江自片馬、崗房、古浪邊境向西北流入伊洛瓦底江上游的恩梅開江。大概在南北朝以后至唐宋時期,“尋傳蠻”中的大部分遷移到瀾滄江上游以西至伊洛瓦底江上游地帶,極少部分仍留住在雅礱江與金沙江合流地帶。
這一時期阿昌族先民處于以狩獵為主的社會經濟形態,采集經濟在經濟生活中具有一定的作用,《蠻書》卷四說:尋傳蠻婦女“入山林,采拾蟲、魚、菜、螺、蜆等歸啖食之。”清·董善慶《云龍記往·阿昌傳》記載,在瀾滄江流域的阿昌族先民取代擺夷后,遂成為境內各部“歲貢以為常”的強大部落。
當時云龍境內的阿昌族主要居住在今瀾滄江以西的表村、舊州、漕澗一帶。閣羅鳳西開尋傳,置尋傳于統治之下,并移西爨白蠻20萬戶于滇西,大批移民帶著洱海地區的先進生產技術和文化進入尋傳之地,客觀上促進了尋傳地區生產力的發展,逐漸改變了原始的生產方式和經濟結構。《云龍記往》云:“往來商賈,有流落為民者,教夷人開田,夷人喇魯學得其式,此夷有田之始也。”又云:“始自知歲月,以十二月為歲者。”文化上對尋傳蠻也有一定的影響,《南詔德化碑》說:“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禮義。”這一時期,漢人、白蠻在阿昌地區行商獲利,不斷隨商遷來。阿昌族先民受客商的侵利,一部分向西南遷徙,一部分留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阿昌族先民與內地遷來的漢族、白族等交錯雜處,不斷接受了漢族和白族先進文化,并在長期的歷史進程中,與其他民族自然融合。至清初,漢文史料對留居云龍地區舊州、漕澗、瀘水縣趕馬撒一帶的阿昌族先民還有記載。雍正《云龍州志》卷五《風俗·附種人》說:“阿昌,俱以喇為姓,性馴順,受土官約束……秋末農隙,騰、永背鹽者多此類。”
又卷三《疆域志·附形勢》說:“趕馬撒自舊州迤北三十里至苗委山,轉西,越澗攀崖三十里,至漢洞寨,接鄰浪宋,又三十里至趕馬撒,亦阿昌種彝八十余家。西北為魯戛……漕澗,在州治之西南,平坦開廣,中分四寨,為早竹,為苗丹,為丹梯,為戛窩……余寨相去五六里不等,俱阿昌彝種,約數百家,其人略馴,勤耕鑿。西過潞江,乃茶山野人界……”
至近代,云龍境內的阿昌族大部分融合于漢族和白族之中,但少部分地區如漕澗壩子仍有近兩千多人在語言和文化心態上仍保留著本民族的某些特點,由于民族壓迫、民族歧視,這部分阿昌族不敢承認自己的族別。
新中國成立后,隨著黨的民族政策的不斷落實,有關部門根據這部分人的申請,經過民族識別批準恢復為阿昌族。唐代少量分布在瀾滄江以東的東瀘水(今雅礱江)流域與魔些江(今金沙江)合流地帶即今四川鹽邊至云南華坪、永勝縣一帶的尋傳部落與“烏蠻”、“麼些”雜居在一起。